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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象派的领袖人物莫奈的回忆录

印象派的领袖人物莫奈的回忆录

时间:18-07-25 阅读 :10906

我是莫奈,在我晚年,大家都知道我了,那么多的采访和文章,但并非一直都是这样的。我们曾经重新观察这个世界,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这个世界并不理解我们。印象派画家,他们这样称呼我们。我们是画水、画光、画色的画家。我们都沉浸在自己拥有的时光里。

1862年,年轻的我第一次来到巴黎的一个培训班。老师告诉我:“你每天早上8点开始作画,每个星期我们的模特会摆出一个经典的姿态。如果你有持续的恒心,你将会掌握古代大师们的技法,我每周会来2次,纠正你们的进度”。问道:“那什么时候我们能画原创呢?”。老师有些不耐烦:“新手应该先学习绘画”。旁边的正在画画的人(后来我知道他叫雷诺阿)小声嘀咕道:“那什么时候开始学怎么在调色板上布颜色呢?”我回应他:“我来这是为了油画”。他说:我来这好几周了,还没见到一只油画笔”。另一个人(后来我知道他叫巴齐耶)劝到:“你会习惯这里的”。

老师:“画的时候,你得一直思考技法

我想师从自然

“自然意味着结束。一个大师从100个不完美的模特里取材

“对我来说,自然就是它自己的终点

“没有人会对自然感兴趣。风格是最要紧的”。

我要的是真实

“真实在我的工作室无容身之处”。

我刚看到了未来,你知道吗?你并不在里面”。

有记者问过我:“您的灵感来自于大自然,而非其他艺术家?”。

如果只有灵感是不够好的,它就像糖,为了得到它的最佳效果,你得让它和别的混合在一起。

“那么是谁给你带来那个混合呢?”

是不同的人,在不同的时间。刚到巴黎时,是雷诺阿、巴齐耶让我继续前进的。我们认为新颖的想法,最初的起源来自于马奈。当我看到马奈的作品,一个世界结束了,另一个世界开始了。马奈就像是我们的标杆,指引了我们的方向。

马奈曾经总是说他的战场就是沙龙。政府控制着艺术展览,很不幸的是沙龙需要的艺术,是那些可以帮助构建法兰西帝国主义精神的天使、神话和荣耀,有美好结局的历史题材,艺术与政治手牵手。令人伤心的是年度沙龙展览,是我们的作品能让世人看到的唯一希望。

为了能够继续画画,我没有离开那个培训班,但我想成为自己的主宰,于是我和雷诺阿、巴齐耶走进了大自然。我发现自己身无分文,但我准备好把自己不顾一切地投掷到野外的空气中去。以前从未有人从野外开始并完成一幅油画。

马奈的艺术评论家朋友向沙龙官员推荐马奈的《奥林匹亚》:这是关于真实的事和真实的人的艺术。斯文的沙龙官员果断拒绝:真实和艺术是两种非常不同的东西。不斯文的各方人士对马奈进行了猛烈攻击,逼得马奈对妻子说:我只能用枕头保护我的头,那些辱骂像冰雹一样敲打着我。

巴齐耶真是个好人,买了我的《花园里的女人》,他分期付款,每月5法郎。他给了我很大帮助,他曾鼓励我:事情并不总像我们希望的方向发展,反而是不利的事情经常叠加在一起,但这并不能阻止我们继续前进,希望那不是不可能完成的梦想”。

我不顾家庭的反对,执意和爱人卡米尔在一起,我父母不再给我资助,我卖画挣的钱都用光了。卡米尔生了一个漂亮的儿子,我们不能负担在巴黎的生活了,我们从一个地方漂泊到另一个地方,有时候我们甚至不知道在哪度过,完全依赖巴齐耶寄给我的微薄的法郎。

我把时间花在了野外画画上,看着我的小婴儿长成男孩,那看上去像充满田园诗般的安详,我亲爱的小小的家,那些河,那些光。但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像我想象的那样,你并不知道钱是什么,直到你没有钱你并不知道什么是家庭,直到你成家了。巴黎似乎离我们很遥远了。所有人都在那,为能卖掉他们的画作而拼命。

我们知道我们要做什么,在野外的空气中描绘真实。当我们不知道怎么做到时,我们的直觉会告诉我,我们的激情互相感染着、支撑着。

就在我们以为发现了自己的道路之时,战争爆发了,拿破仑宣战普鲁士,这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,所以我的朋友都匆忙奔散于各个方向。29岁的巴齐耶从军参战,战争扼杀了年轻的艺术天才,他本应该成名的。

战争结束,我们又一次找到了我们的主题,我们回归了——水上的光线、云朵、天空,好几年来,我们挣扎、奋斗的事情。


我曾经作为一名军人参加过战争,作为一名艺术家,我有更大的战役要打。沙龙——法国最重要的艺术陈列柜,那是我们的战场。但是作为新任艺术大臣的贵族,是个凶猛的敌人,他的工作是使所有艺术窒息,他对我们说过:只要我还活着,你们没有未来。

芭蕾是德加的灵感之源,在歌剧院的空气中弥漫着多么优雅的气氛,但是在后台,也许有那么一两个艺术赞助人,但其余的都是肮脏的交易:把年轻的姑娘们从贫困的深渊中解救到“父亲”般的关怀里,给她们自由的津贴。

阳光是我的缪斯,每个日出都是独一无二的,日出必须在它升起的时刻被描绘。那个清晨我离开床铺去捕捉那些时刻,这是与时间的竞赛,别告诉我你可以散步到工作室,再从记忆中将其重新创造,俘获那些稍纵即逝的瞬间是一种挑战,我最多只有30分钟。我用迅捷的笔触画出这流动的乐章,天空、码头、海水,如此多彩的世界啊!更快速、更短促的笔触,我只是在绘画,追逐着飞逝的光线,那是作画的新途径,但这幅画只是我卖不出去的画的其中之一:

《日出·印象》

1873年,我对战友们说:“只要我们让沙龙来定制度,我们的作品就只能处于长期的危险之中,像微弱的火苗那样。让我们放把火吧!”雷诺阿激动地说:那正是巴齐耶的理想。德加买了香槟让大家庆祝。此时刚好德加的父亲去世了,德加虽然在绘画上常与我们不同,但他为我们的展览找了个画室,沙龙为此威胁说德加别再想卖出任何一幅画。

在展览开展的前几周,我们工作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卖力,我们的画从我们的心灵流出,而不是从我们的手上,这意味着我们可以新的方式去捕获我们的世界。

有记者问我:你觉得你绘画的时候自由了吗?

绘画?绘画!财源怎么办?邀请函,公共宣传,宣传手册的印刷,宣传目录的制作,还有公司的开业,集体的会员协议,十七个规则,分成十个段落。是什么强迫一个艺术家去变成一个投资公司?这是怎样的一场生意啊!

1874年,我们的展览终于展出了。但每天都比昨天更惨,开展那天有175个参观者,一个月之后,最后一天54个。他们说我们在向美好的事情发动进攻,壁纸的初期都远比那一幅海景画完成得更多。有人说我的《日出·印象》令人无印象,从一个无礼的凌辱中出现了一个命名——印象派,一个名字,那是我们所有作品的唯一回报。

这次展览之后,失去父亲财力支持的德加和我们其他人都更需要钱。

1876年,有位收藏家太太对我说:“如果我在莫奈和拉斐尔之间做选择,我会选择拉斐尔。但是当我小的时候,我会鉴赏拉斐尔的价值吗?请给我一些时间,不管你画什么,我得学会去珍惜”。

从火车站回来,我兴奋地对妻子说:“我刚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光线——火车站的烟雾,它令空气沾满了颜色,然后日光照亮了烟雾,那种我在云彩上看到的颜色,我必须去捕捉它”。

“克劳德,屠夫不愿再让我们赊账了,我们没有食物了,我们得吃东西”。

“我们还活着,不是吗?”

“你在考虑什么?是我脸上的光线吗”。

对于德加来说,模特只是物件,会移动的形状,在黑暗中的动物。

“你喜欢女人吗?你总是把我们画得很丑”,一个模特终于忍不住问德加。

如果你想看上去漂亮,就去坐在雷诺阿先生的椅子上去吧。我展示的是女人真实的一面,不像那些无知的贵族要我们做的那样。我画的不是裸体,而是没穿衣服的女人

“啊?它们还真是不同

“裸体总是摆出一些做作的姿势,但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在一段时间内诚实表现她自己”。

德加说过:“朋友们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结婚,如果结婚,我将穷尽我的一生面对凡人的恐惧。每当我画完一张画的时候,我妻子都会说:我觉得那张不错”。德加不曾结婚,而且有些奇怪的谣言,但那些年他画了很多别人从未见过的女人,真实的女人,在做真实的事。“英国最伟大的艺术家”,他们这样称呼他,虽然并没有最伟大的性格。

在我们1877年的第三次印象派主义展览,形式终于开始转变了,虽然非常慢。至少评论变得好一些了。

终于等到了一位新任的艺术大臣,他是我们的朋友。

德加对于马奈总是一个忠实的朋友,但他1880年开始制定计划,来控制印象主义画展以及我们。德加与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争吵和不愉快。我们重新回到了老敌人沙龙的身边。德加将自己变成了我们所有人的敌人。

塞尚是一个先驱,他在寻找自己的真理。他一个人的革命会将印象派带向非常不同的方向。他的作品看上去是那么不开化,完成度很低,评论家们将最恶毒的言语泼向了他,并恶意煽动民众的愤怒。雷诺阿对他说:你是个真正的印象派画家,你的每一张画都比上一张画令人目瞪口呆”。但塞尚坚定地说:“不,你们和我不一样”。

塞尚的父亲曾经问他:“你觉得画画是一个40岁男人的正当职业吗?你有卖出画吗?”

“没有”。

“也许你不够好”。

“也许是我太好了。也许我是个天才!”。

有些人会怀着天赋死去的,保罗。

“我为自己画画,不为取悦别人”。

有记者问我:“塞尚跟你有不少共同点吗?”。在印象主义派系上,我们都在追逐大自然,他想构建它;对于我来说,它们是一个个瞬间,我追逐那些再也不会重新出现的瞬间。

1883年,马奈去世了。我们失去了一个好战友和领导者,世界失去了一个天才艺术家。

1892年,我的15个对于同种物体的写生,3天之内就售卖一空。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,世界终于看到我观察事物的方式了。一个干草垛和一个花瓶的主题是一样的。

塞尚还是在孤独地挣扎下去,他是我们之中最后一个被世界所认识的。有画商找到塞尚:我想筹措一个你作品的展览,人们必须看见你的作品,否则你死后将被人遗忘。在画商的劝说下,塞尚终于同意举办一个关于他作品的展览,152幅作品。展览上作品大卖。塞尚说:我用我的杰作像投球似的投向了巴黎!

塞尚向我们展示了未来,他的革命将载入史册。对于毕加索和马蒂斯而言,别人对他们的影响不算晚,但是对塞尚来说太晚了。他将绘画推向了一个新纪元,为现代的画家们展开了新的世纪。

1900年,战友们再次聚会,德加说:“我们不再需要革命了,我们成为了传统,你们能相信吗,在伟大的博物馆里,有一间专门为我们而设的单间”。我说:“至少我们还活着,为我们干杯,敬巴齐耶,敬马奈”。

德加到80多岁时还在努力,他找到了新的激情,雕刻和摄影,他的作品变得让人容易接受,甚至变得流行了。雷诺阿在世界各地都有名气,命中注定他就是社交界肖像画家,他是最受欢迎的,他画的东西让人高兴。

老战友们相继离世,我是我们之中活得最长的。很有可能我所想的我都有能力实现,很有可能这些想法不为人知时我就死去了。

没想到毕加索和马蒂斯他们这么快就来革我们的命了。

希望历史能够记住我们——革命的印象派。

希望后人能将绘画革命进行到底!

莫奈代表作品:






马奈代表作品:





德加代表作品:








塞尚代表作品: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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